愛撒斷崖,曲終人散
微涼世事失落在天涯,欲語還休,
他人說,世界是美好的,為何沉浸在灰色里,
我說,世界本來就是灰色的,我只是被浸染了而已,
縱然有你,也只是在記憶里。
――――夜憐凄切
躲藏在時光罅隙里,我看著他漸漸遠(yuǎn)離的身影,每個時段的回歸,只在腦海里深深淺淺地呈現(xiàn),愛情只在抬頭的瞬間就消失了,一切都沒有了希冀,活在淡淡的心緒中,時而,在文字的晾曬中一次次地兜售著碎片,在一切破滅后,帶上了面具,粘附在軀體的疼痛,只在微涼時分搗毀神經(jīng),傷口在潮濕的氣息里,漸漸發(fā)霉,不愿提及,不敢觸及,不堪企及,沒有聲音的夜,連呼吸聲都鎮(zhèn)痛了心弦,想起那回響在耳邊的電視劇對白,在想你的時候,那我可以呼吸嗎,此刻,在努力淡忘的凌晨,似若呼吸都變得微弱了,陷在蜿蜒的回憶里,往事一點(diǎn)一點(diǎn)被潤色,那些在文字里被寫過的青春,那些在經(jīng)年久遠(yuǎn)后依舊牽念的人,都在寒風(fēng)過境時,被掀起,原來一切都沒有被掩埋,只是自己在苦楚里,獨(dú)自在心緒搖晃中選擇了自欺,埋了,葬了,最后,留在原地的,只剩下自己。
在鋪天蓋地的慌亂中,長長的一段時間,不曾敲下大段大段的文字了,看著空白的文檔,只是良久地失神,對著自己一遍遍地呢喃,在無盡的貪戀后,終是自己一人,愛,過于濃烈了,會浸沒了心房,來來回回之間,徘徊在自己畫下的囚牢,看著轉(zhuǎn)身后的背影,不能自語,不能叫喊,不能挽留,我把一切的愛都葬在了天涯,偶爾地仰望,在淡藍(lán)的天際里尋覓一種幻覺般的幸福,然,日光直照下,眼睛泛起了星點(diǎn)的淚珠,尋覓他的旅程,窺見了愛的剝離,身體里,血液里,流失了微溫,走過街頭,對著每個路過的陌路人張望,不再有那張熟悉的臉孔映現(xiàn)其中,一句說過的話,一抹微笑的嘴角,輕輕地蕩漾在腦海里,我開始不厭其煩地思想起某些片段,在虛張的堅強(qiáng)下,淚盡了,自此,張著一雙茫然的眼睛,遍尋蹤跡,一無所歸地返回,繼而,看到了某個觸目驚心的字眼,頭腦一陣陣地眩暈,跌坐在床前。
深夜敏無意提及的一席話,在心底抹殺了長久藏匿的情,寥寥數(shù)字,對著屏幕微笑,對著敏回復(fù)著笑意,在敏的話語中,瞬息間,擊碎了心底的頑石,愛,是否依舊了,愛,是否該散落了,愛,是否早經(jīng)盡失了,他,終在徒步前行后,忘記了寂寞時的這個守候,我撕心裂肺地笑著,蔣說,想哭就哭出來吧,我只是在循環(huán)的旋律下,麻木地看著一個個曾經(jīng)寫過的文字,沉落在編織的夢境里,揪心地痛著,頓重的腦海,昏沉沉,喝下大杯大杯的涼水,以為清水下的淚腺終會溢出滴滴水珠,只是,冰涼的胃里,一片的空乏,泛濫的饑餓開始在凌晨煽動神經(jīng),翻箱倒柜地找尋著食物,微光里的冰箱夾層,空落落,坐在漆黑的房間,聽著雨水滴落在玻璃的聲音,捂住疼痛的心房,對著黑夜,一遍遍地輕說,你知道嗎,悠悠時光后,當(dāng)你忘記了我的時候,我卻牢牢地記住了你。
一些事,不忍追蹤,一些人,欲忘難忘,聽一首老歌,牽念一個人,猶記起那天,與他陳說的點(diǎn)滴中,告知了所有,我的痛,我的愛,都暴露在陽光下,在長久的盼望中,陽光獵殺了情感,炙干了曾經(jīng)可以滋養(yǎng)心力的水分,空蕩蕩的心,等在哪里,只是等在了原地,道盡了言語,說盡了卑微,一字一句,浸濕了指尖,一切都在這個明媚的初春,虛耗了,夜語闌珊時分,坐在電腦前,看著一部一部的電視劇,沉默代替了哀訴,靜寂取代了煩擾,我對所有人說著一句又一句的,我很好,卻在夜里失眠到夜半三更,我與所有人說,陽光很溫暖,卻在死寂的房間里緊緊抱住身體取暖,我向所有人說,該要選擇遺忘了,卻在每段每段時日深念起他寂靜不語,聶魯達(dá)說,我喜歡你是寂靜的,我說,我想念你是淡靜的,一句話,一個背影,已經(jīng)足夠。
愛,在一次次的千轉(zhuǎn)百回后,如空氣般,消失了,愛了,不愛了,時間的過度,迅疾而決絕,我沒有預(yù)留一絲的力氣給自己,因此,在回程的路途里,頹喪而殤寂地步行,帶著滿身的傷痕,獨(dú)自舔舐,帶著滿心的凄清,孤身留守,故事,曲終人散,愛情,人走巢傾,漠然地看著每個過往的人影,沉默地面對著每個笑臉,更多的時候,只是疲憊侵襲,蝸居在安靜的房間里,不看,不想,不言,蜷縮在厚實(shí)的被子下,木然地泅渡晨昏,寡淡地漠視世人,沉沉靜寂地生活,只在友人的一個問候中被驚醒,看著來自她們的關(guān)心,只是陷入沉寂,與誰都隔絕了聯(lián)系,與誰都斷開了關(guān)聯(lián),一切的言語,似若都在與他的對話中耗盡,終于,不驚不擾地過去一天又一天,情感黯然,我獨(dú)活在每個索味的日子里,自生而自滅,偶爾,與愛無關(guān),無情無由,有時,我只自問,是誰偷竊了我的心,繼而浪跡天涯。
煎熬中,繼續(xù)著前行,疼痛中,隔絕人言,安淡的日子,失去了更多的消息,我開始學(xué)習(xí)在倔強(qiáng)中堅忍,在衰老中,清點(diǎn)時光的痕跡,一路走來,丟棄了過往的繁復(fù),淺淺的線條,深深的傷口,就在無數(shù)次的清算后,糾結(jié)依舊,印痕環(huán)繞,一年又一年了,丟失了太多無以復(fù)加的感情,我把自己擱置在一處斷崖,封鎖了后路,在懸崖邊獨(dú)自俯瞰無底深淵,只要一個晃神,就足以跌落萬丈谷底了,清靜地回憶起所有,或許,早已經(jīng)知曉這會是深淵,卻依舊義無反顧地縱身一跳,只是,當(dāng)情愫漸而粉碎后,那個記憶里的人仍舊緊緊地黏貼在腦膜上,誰都說,苦守只是徒勞,誰都說,把他忘了吧,誰也都說,別再執(zhí)念這般的愛了,只是誰都沒有說,該如何遺忘這七年之戀,誰也都沒有說,葬了心,就可以埋了愛,我終究在自己的情傷中心心念念,記憶依舊是記憶,往事依舊是往事,而人呢,仍舊只是那個人。
我開始在各處寫滿了一句輕輕的話語,三月,誰來為我唱首歌,一些填滿的思緒,流瀉在淺顯的文字里,三月,木棉花開了,火紅火紅的花瓣,垂掛在枝頭,而,心卻等待著一個人,來輕輕為我哼首歌,只是,一切的預(yù)知已在心頭,人已離,心已落,誰還會來,為這一個哀切的女子哼著旋律,唱著調(diào),三月,心在等待中開始了衰竭,某些措手不及的結(jié)局,時時映現(xiàn)在腦海,然,我依舊習(xí)慣性地站在床前細(xì)看花開,聽聽鳥語,情感在適時的等待中消淡,黃昏時分,會在暮色臨降時,吃著一個牌子的香橙味的棒棒糖,甜膩中夾帶著微酸,在泛起淚意的瞬間,低下頭,告訴自己,原來酸味也會沾染淚腺,味蕾上染滿了甜味散盡后絲絲的苦澀,安淡地吸取著這最后一絲的遺留,在苦澀中隱忍了心底的潛存,那些散落在前塵舊夢的人事,充斥在孤獨(dú)的意緒里,我張開雙手,試圖遮蓋,只是,指縫間就窺見了斑跡。
他時,一個電話,一把聲音,打破了往日的沉寂,灰暗的夜色下,手機(jī)亮起,指尖輕輕地按下確定,聽著來自某男子的聲線,簡短的回復(fù)著,清晰表述著話里的意思,男子說,不記得我了嗎,最近好嗎,握著手機(jī),只是安靜地聽完來自彼端的聲音后,冷冷地說著依稀的話語,對于任何形式的陌生靠近,只是習(xí)慣性地冷漠以對,與男子說,我沒有太多的閑情去玩一場游戲,也沒有太多的感情去投放,更不會有太多的心力在曖昧中消磨,請遠(yuǎn)離,請自重,話語終止時,決然地掛斷了,世事過多,煩囂凌亂,對于他人一次次的探究,心感漠然,我的愛,只予給了一個人,我的心,絕沒冰封,別來道寂寞,別來說愛,看著手機(jī)的來電,再次迅疾地刪除了號碼,冷漠漸漸覆上了心房,我開始決絕地觀望塵世,也開始道出寂寥而絕情的語句,為自己設(shè)了一道心防,僅僅是學(xué)會了保護(hù)而已。
曾經(jīng),我告訴自己,相信美好的諾言,并而相信幸福,只是,在情感稀釋后,漸漸麻痹了神經(jīng),諾言,開始腐爛在時光里,幸福,面目全非了,看著侵蝕的諾言,www.vipyl.com 看著糜爛的幸福,終于,摧毀了信念,記起那一天,在與蔣的言談中,對于B再次的打擾,心開始厭惡,一切的糾纏,都在B的言語里透露了痕跡,如今,看著看著,那些曖昧的言詞,心隱現(xiàn)了深層的煩膩,在蔣艱辛的度過后,B卻一次一次地纏繞,那一個夜,靜靜地安撫著蔣,尋來了B,在他暗淡的頭像下,敲打著數(shù)句,不愛,請別來打擾,不愛,請別來糾纏,這一切自知與己無關(guān),然,不忍看著蔣再為了他而黯然神傷,如此一個寂寞時才會來索求別人的愛的男子,告知蔣,對于B,也該讓他知曉,自尊自重,我們都只是平凡中的一個女子,不為更多,僅僅為了一點(diǎn)點(diǎn)的愛,然后盼望一個男子永遠(yuǎn)地來疼愛,只是,原來,愛那么難,永遠(yuǎn)那么遠(yuǎn)。
清淺的暖陽,在揚(yáng)起窗簾后,看到了滿目的日光,小城的春天綻露多姿,孩子們在浸濕的路面上踏青,我站在陽臺里,看著孩子們純真的笑臉,淺淺一笑,想起了小BB的話,姨姨,你怎么不來看我呢,稚嫩的童聲,溫潤了心房,看著世間繁雜,只有對于某些人某些話,才泛起稀零的溫暖,在這個草長鶯飛的季節(jié),卻在延蔓的綠意中看到絕望,一個人,走在愛的邊緣,無望無欲,城里的燈亮了,而燈下的人,仍然等在那里,看著飛蛾撲火,看著玩火自焚,一切都?xì)v歷在目,他城,如今,是否還需再去奔赴,才能了斷前塵,才能割裂情思,一切只在觀望中寂滅了蹤影,而我終在舊事的流連中虛度了韶華,日子黯然,不哭,不眠,機(jī)械般地翻閱著陳年的日記,斑斑墨跡下的往事,開始無休止地嶄露頭角,知道嗎,我又再開始聽“那年的情書”了,知道嗎,我又再夜夜無眠時想你了,知道嗎,我又再被套牢于角落了。
在大量的網(wǎng)頁里瀏覽,看到了一部電影的名字,心臟涌起了一陣陣的疼痛,它說,等待,只為與你相遇,那么我的等待呢,也只為了與他的一場相遇嗎,只是,我與所有的人邂逅了,卻與他錯身而過,三月,看著他消失的身影,再也沒有了淚流的力氣,原來,愛枯萎了,淚也將干涸了,曉說,死心了嗎,我說,心死了,如若時光擱淺,此后的此后,不等待,不希望,不言愛,只是,青春已逝,一些等待逐漸蒼老,一些希望繼而絕望,一些愛也已成傷,以后一路哀歌,一路靜寂,某些鮮潤的底色,映入了眼簾,時常地,忘了哭,只一個人站立著深思,深夜了,世界都沉睡了,只自己在微光下敲打,祭奠青春,祭奠愛情,時針滴答滴答地響,心里計算著思念的跳動,猶如脈搏般,布滿了身體各處,流竄在血液里,夜色依舊凄迷,無夢,也無眠,此時,星月流轉(zhuǎn),一些人,就這樣襲上了心頭。
哀思在文字上染指,說不盡的時光,蒼茫而虛無,透徹心扉的涼夜幽語,郁結(jié)在心間,忘性漸漸泛濫腦海,他人側(cè)重的事,會在一個夜間便遺忘了,間歇地失聰,耳邊響起了聲音也需一次又一次,才能聽到,困頓的意識,卻整夜整夜地失眠,忘記了季節(jié)的變遷,忘記了新事轉(zhuǎn)換,在意念的遺忘下,走過了青春,遺下了情,洗劫了愛,在月白星閃的夜幕下,點(diǎn)染了蒼白,抬頭,看不見亮白的圓月,因而徹悟不了何為完滿,平日,只是看著殘缺的彎月,暗想浮動,然,頹靡的意念里,沒有了感悟太多的能力,只是無所依傍地,鎖在記憶的門內(nèi),在如此的愛情游戲里,注定了一敗涂地,一曲悲歌,一場清夢,這夜,我在這端努力地折斷思憶,當(dāng)我想起他的微笑時,他是否也在彼端笑意連連,此后,會在眼角的余光里,描畫著他的笑容,刻錄著他的樣子,猶如千層浪,碎成了飛花。
頭痛欲裂,寫不盡的情結(jié),震蕩了腦干,停住了指尖,某些躍動的情緒顛倒了日夜,封住的愁思時隱時現(xiàn),面對著慣常的寒暄,僅僅一個點(diǎn)頭,站在人群里,觸摸著套在手腕上的表,一臉淡漠地看著他人認(rèn)真的臉龐,關(guān)于追逐,欠缺了前往的精力,疲累地走在人后,緩慢地步行著,關(guān)于情誼,熟悉的人面走失在遠(yuǎn)方,我看著一個個陌路人,淡定安神,不趨向,不靠近,藏著心里那久遠(yuǎn)的塵事,某些擦肩,某些路過,歸于了平靜,沒有虛偽的影子后,我的世界在安靜中被縈繞,悠悠歲月,真相也將在心里透徹,點(diǎn)滴的外露,最后看清某些真實(shí),終于,內(nèi)里最后一絲的潛存都耗光了,再也沒有如若初見,沒有了如若不見,歷盡數(shù)時后的今天,只是看到了某些人面,某些文段,嘴角冷冷地上揚(yáng),沉默地笑了,過多的事實(shí)都已被一一看透,一切都不過是上演了一場虛假的戲碼,如今,終于落幕了。